第70章-《驯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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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楼内,依旧是欢声笑语,歌舞升平。大堂里的老头讲着段子,堂里的客人们大口喝着酒,不时爆发出洪亮的笑声。
君临此刻已换上黑色劲装,衬得他的表情越发阴沉,他扫视了一眼全场,没有瞧见洛初宝的身影,便提剑上了楼,一间间踢开房门,房内忙着做运动的男女被人打扰都爆发出尖叫和谩骂,一时间白鹤楼热闹非凡。
终于来到四楼,那几个被打的纨绔子弟还在房内喝着酒,左拥右抱着白鹤楼的陪酒姑娘,谩骂着:“那丫头长得也不怎么样,还没吃着呢,就被人给打成这样,我呸!真晦气!”
“独孤兄倒还真是好福气,估计现在还在跟另外一个女人缠绵吧。”说着,露出一抹淫笑。
哐当——
酒桌被人一脚踢翻,那几个纨绔子弟才惊觉有人进了房,以为是方才那两个护卫,瞧见只来了一人,便稍微大胆了些,骂道:“哪儿来的没长眼睛的臭小子,敢在大爷面前撒野!”
“人呢?”他用剑指着那人的喉咙,冷声问。
“你拿把剑唬谁呢!”绿衣男子觉得丢面子,挺了挺胸脯骂骂咧咧道。
只下一秒,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,紧接着他的头便从脖子上滚落下来,血四散溅开,众人都吓得六神无主,陪酒的姑娘尖叫着跑了出去。
君临又看向其余几个男子:“人呢?”
“我,我们也不知道。另一个姑娘被,被独孤兄带走了。说,说要单独享用。”被吓得尿裤子的人不少,都结结巴巴地拼命解释着。
如此说来,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了。
君临一挥剑。转身离开了房间,他的身后,一排人头齐刷刷地落地,俨然一幅修罗场的景象。
独孤……?
他皱眉,莫非是独孤凛?若真是他的话。他倒并不担心洛初宝会被他糟蹋,只是担心他会拿洛初宝的命来威胁他。毕竟,明日就是他娘问斩的日子了。
又找了几间屋,终于找到了洛初宝——
踢开门的时候,她还在吃着点心,嘴角沾了糖粉儿,像沾了一圈胡子,看起来滑稽可笑。
“君,君临!?”洛初宝吃了一惊,夹起来的团子应声而落。
独孤凛也有些诧异。原以为他最多只是派人来找,却没想身为一国之君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出宫来寻。
瞥一眼他的剑,上面还滴着血,想必那几个纨绔子弟已经魂归西天了吧。
冷冷地瞪了她一眼,跟她的账待会儿再算。
将视线落在独孤凛身上,开口问:“你要什么?”
“我娘免于死刑,可以吗?”独孤凛闭了闭眼,知道自己这是大开狮口。
却没想对方竟然答应了:“可以,关进祠堂,剃发为尼。一辈子抄经书度冤魂来恕她的罪。”
“多谢圣恩!”虽然那样的日子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,但至少,他娘还活着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
他救了对他最重要的人。他便放那个毒妇一马。不知道娘,会不会生他的气......
看着桌前那个神色不安的女子,似乎是怕自己的责备,看见她安好无事,君临的气便已消了大半,只不过她不听话乱跑的性子是时候好好驯驯了。下一次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及时赶到。
“走了。”走到门边,见对方还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,君临回身挑眉,“难不成还要跟着他会独孤府不成?”
洛初宝愣了愣,赶紧追上来,临走前又回头对独孤凛道了一声谢,便追着君临的步子离开了。
独孤凛眸色一深,她什么时候和君临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了?她离开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?
心中的疑团渐次扩大,其实方才他想说的是,他和洛初宝还未和离,白纸黑字写着夫妻关系,皇上就这么拐走了他的妻子,他总感觉自己的头上冒着绿光,闪闪发亮……
出了房间洛初宝才知道白鹤楼乱成了什么样,惊动得官兵都来了。
君临将她拦腰抱起,从窗外跃身出去了。
此刻的京城华灯初上,空气里混杂着小铺飘来的香味和河边青草的气息,路上人来人往,熏得气温都上升了几度。
洛初宝知道自己犯了错,恁是不敢吱声,夹着尾巴跟在君临身后,俨然一副理亏的模样。
她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穿黑色的衣服,之前见他总是一袭白衣,倒是颇衬他的气质。这一身黑衣,倒有种与众不同的风味。
对方冷不丁地停下脚步转过来,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,看得她心里发慌。
正欲开口,却见得君临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,将她粘在脸上的糖粉儿抹掉。
她有些羞,低了低头。以前七夜倒是经常这么伺候她,只是对象换成了天人之姿的君临,倒让人觉得有意思违和感,令她莫名紧张,却也夹杂着些许欣喜。
“走吧。”君临收了剑,黑色发带在橙色的光影之中徐徐飘扬。
她有些疑惑:“不是回宫吗?”
却见得对方朝前走了两步,又停下来:“你不是嫌宫里闷才出来的吗?我陪你走走。”
少女的眼眸微张,瞳仁里闪烁着些许感动。他那么忙,却还要抽空来陪她,心下有些愧疚:“你不用陪我,叫几个护卫跟着我便是,这一次我不会乱跑了。”
他却一言不发地拽了她的手,径直朝着热闹的人群中走去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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